是药三分毒，他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更何况这玩意儿根本算不上什么好药。但也不是他有多深情，想弥补什么或者惩罚自己，只是一丝好奇和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充斥着心头，他便这样做了。
嗯……其实也有极少量的愧疚吧，他心想。
“文夕……你疯了不成？”
申十指尖发抖，竭尽全力想稳住情绪，不过很可惜，连神志不太清醒的文夕都能一眼勘破。
感受着体内的血液宛若汩汩沸腾一般，加快的流速几乎要冲破血管壁，将他整个人炸个粉碎，文夕哑着嗓子笑了一声，“真没事。”
申十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动作幅度很大地翻身下床，一把攥紧文夕的手腕，强硬拖着对方走到狭小的洗手间，期间后穴里温热的黏液顺着他的大腿根蜿蜒流下，带起一阵难言的痒意。
无暇他顾的申十拧开水龙头，逼着文夕将头凑到水流下，“给我喝！”
“啧，你他妈！……”
文夕当然不肯就范，一头偏长的黑发被冷水淋了个稀碎，肌肉紧绷的胳膊撑在身下又小又脏的洗手池上，后颈上是申十死命下压的手，加之药物原因，此时他的脸色涨红一片，脖颈根根青筋鼓胀。
偏有零星的水滴溅在他身上，顺着滚烫的皮肤蜿蜒而下，给他的感觉不亚于热水滴进油锅里，噼里啪啦在他脑子里一通轰炸。
模糊的神志下，文夕双眼发红，他费力地侧过头，上挑的眼睛定定和申十对上视线。几息后，他突然莞尔一笑，姣好的红唇微启，从中探出那红艳无力的舌。
一口，一口，去接那哗哗流泻的水。
“你……”
处在下风的人本应一脸狼狈，奈何他就像一只走投无路的狼崽子，放荡地舔舐流血的嘴角，绽放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
早就知道对方长得好，否则也不会将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但亲眼看他这样释放自己的魅力，申十的心脏难以遏制地激烈跳动。
他的表情几经变换，最终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勾引我也不管用……”
不料，话音刚落，就被文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锁住双臂，一身潮气的人站在他背后，耳边是他尚且寒凉的喘息。
“哈……既然不管用，那钳住我脖子的手怎么没力气了……嗯？”
申十试着挣动胳膊，结果纹丝未动，知道对方是一点余地也没打算给他留，也就不再反抗，只无奈叹息一声，“你就听我一次话，好不好？”
“不好……”
申十抬起右脚轻踩身后人的脚背，身子向后倾斜了些，扭头去看他，“你先放了我——唔！”
冰凉无骨的舌头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口腔，外面两瓣更为寒凉的唇紧紧贴覆。那根灵活狡猾的舌头不断汲取他嘴里的温度，强硬地卷着他的舌尖翻腾，无法控制的涎水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颌，脖颈，胸腹，黏腻地留下一串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