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欲望告诉着陈建华一定要笑，因为陈开凤真的可能失手打死他。陈建华扯着嘴角又哭又笑又尖叫。此刻的陈建华恨透了陈开凤，恨不能诅咒他去死。陈开凤打累了现在雪地里看着陈建华疼的扭来扭去的身体笑了出来：“不知道怎么搞得，我看你这样扭来扭去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陈建华抬头瞟了一眼自己父亲那张可怖的脸，深深地记住了这一句话。
夜深人静
陈建华睡在床上，疼痛使他睡不着，无论怎么翻身都很痛。他才八岁，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东西，陈建华脑子里很乱，身上很痛，翻了一个身侧着睡着。想到自己的苦痛，如今母亲的懦弱，父亲的残暴，陈建华的眼泪止不住的斜淌了下来打湿了枕头巾，他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小小的陈建华心里想，如果有天可以自己可以远离这里，自己一定毫不犹豫的离开。
到了后半夜陈建华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东西慢慢的压上了自己，随即肩膀向下一沉整个人便动弹不得。陈建华意识已然清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往自己身上看去。他看到了一个怪物！
从未见过的怪物，红的滴血的脸上长了一张鸡嘴。乌黑乌黑的眼睛正死命的盯着陈建华，陈建华想要叫，但是却叫不出来，使劲叫唤也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那怪物盯着陈建华，露出两排大白牙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陈建华吓出了一身冷汗，陈建华只觉得这东西骇人，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生物。
陈建华稳了稳心神道：“我知道你们，我看得到，我都这样了，连你们也一起欺负我！”那东西听完陈建华的话倒也不恼，只是一味地在笑。陈建华只觉得自己能动了，猛的一蹬腿陈建华便醒了过来。他心惊肉跳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刚才那个奇怪怪物。
转眼陈建华已经慢慢长大了。陈建华的童年都是在打骂中度过的，陈建华已经习惯了父亲无休止的怒骂和暴打。转眼间陈建华已经小学毕业了。步入中学的他，就和普通学生一模一样，秋季感冒咳嗽流行的狠。陈建华每天都在咳嗽，咳的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陈开凤也没有说要带陈建华去诊所里看看，就这样一直拖着。
周五放学回家，陈开凤听到儿子横竖都咳嗽便上前询问：“怎么都咳成这样了！家里有药。我给你拿吧。”这是陈开凤为数不多的主动关心儿子。陈建华听了父亲关心的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有多感动。
陈开凤进了屋子，从抽屉里摸了摸，拿出一瓶又一瓶的白色小瓶子，看了看瓶身就拿着这瓶药递给了陈建华：“喏，赶紧吃吧，早吃早好。”陈建华拿起怀中药，转了转瓶身。好家伙，上面赫然几个大字治疗猪咳嗽的药！陈建华犹犹豫豫的问陈开凤：“呃……老爸这是猪咳嗽才吃的药。”陈开凤闻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前阵子猪咳嗽我去街上老毛子那里买的。”陈建华没吱声，可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儿子咳嗽这么久都不闻不问，一头猪咳嗽你还特地去买药！真是人不如猪。
陈开凤见陈建华不吱声便走到陈建华身旁，拿起他手上的药看了看介绍，于是告诉你陈建华：“没事！吃吧，这个药猪吃六粒，你就吃三粒吧，对半吃没得事。猪能吃，人也行。”陈建华听着父亲的话也不再去反驳，打开瓶子倒出药片，属实难闻，一股子怪味，让人闻着只想干呕。陈建华倒了杯水，将药片丢进嘴里，居然有点甜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即使吞下去，陈建华还是止不住的干呕，好大一会才慢慢平复。
中午吃的药，吃完不见好，一直到下午，坐在教室里的陈建华开始不对劲了。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陈建华只觉得冷，手脚都伸不直，走路人腿发软，脸红的发紫。
终于到了放学后，陈建华慢慢挪到教学楼台阶上蜷缩在那，无论怎样都觉得冷，就这样陈建华迷迷糊糊睡着了。
已经傍晚了，陈建华才悠悠醒来，命是保住了。她那是咳死都不吃陈开凤让他吃的药片了，什么啊这都是，校园里陆续已经没人了。陈建华离开教学楼台阶慢慢的往校门口走去，虽然已经不烧了，但是是的腿还是发软。
走到校门口还要路过操场，操场离学校的厕所很近。有一些神乎其神的流传，说在夜晚的时候学校的女厕所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哭声。不知道为什么路过操场的时候陈建华想到了这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操场边有个单杠，单杠旁有两个秋千。
无风静浪的，有一个秋千就这么晃来晃去，好像有人在荡秋千。陈建华只是看了一眼，没去多想，毕竟人还是不太舒服只想早早回家了。陈建华跟大门的大爷打了声招呼抬脚踏出校门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秋千。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低着头，在那荡秋千，脚下没有影子，陈建华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又看到了！陈建华懊恼不已心想：这都什么事呐！自己已经是难受到极致了，就算那东西到自己面前自己也不能做什么。
陈建华抱着侥幸心理喊住大门大爷：“大爷，操场上有没有人了。”大爷抬头戴上眼镜仔细看了一圈摇了摇头：“你小子还不赶紧回家！操场上哪有人了，就旁边教学楼还有些人。快回家吧，不早了天都要黑了，家里会担心你的。”
“哎哎，好嘞，走了啊大爷！”陈建华嘴上答应着心里又忍不住偷偷的往秋千那里看了一眼。秋千上的女人忽然抬起头，头颅咯咯咯的僵硬的开始转向陈建华，女人脸色惨白两眼空洞无神，半张脸上有些黑乎乎的东西贴在脸上。陈建华惊恐的直叫阿弥陀佛，啊啊直叫的跑了。看门大爷一脸莫名其妙：“这小子，小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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