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那日回来后,萧定慷一连冷落了她好久。

    期间无论唐釉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找他,都被他屋前的小厮挡了回去,“少爷不见。”

    不止这样,更惨的是萧定慷还关她禁闭,不允许她出院门。

    鸿途商会的小院就这么大,方寸之地,呆的久了自然枯燥无味。

    唐釉甚至专门候在他屋外,想等着他回来见一面,给他解释清楚,顺便哄哄他,谁知这厮即便看见她了,也装做没看见的样子,将她拒之门外。

    她一连受了几次的冷眼,吃了几次的闭门羹,终于死心。

    得嘞!不见就不见,真以为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每日上赶着去受气么?

    更何况,自那日怀疑他好龙阳之后,对他的期望越来越低,就如她原本心心念念的想得到金子,谁知后来她发现,最后得到的可能只有几个铜板,这个中滋味和落差,只有她知晓。

    自此以后,唐釉再没去找他,只自己闷在屋子里和海棠闲话家常,有时候还能从她嘴里听几句小奴隶的趣事,可比去贴冷脸快活多了。

    萧定慷从外面查案回来,踏入鸿途小院,没有瞧见如往常一般候在门口等他回来的倩影。

    小厮上前给他拉开门,哈首躬腰,“少爷回来了。”

    萧定慷颔首,将披风递给小厮,状似不经意的问“她呢?”

    小厮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挠了挠脑袋,“奴才并未瞧见唐姑娘出来。”

    萧定慷默了默,主动闭门反思,她应是知道错了吧?想起她那日仰着脑袋,红着鼻头,急切同他解释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怜又可爱。

    罢了!若是知错就解了她的禁。

    毕竟他并非铁了心的惩治她,只是想让她好好反思几日,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更何况整日闷在屋里,也非长久之策。

    萧定慷抬头扫了一眼紧闭的屋门,缓步上前,刚想推门进入,却听到屋内传来她娇糯的声音。

    “那小奴隶的身子可好全了?”

    唐釉左手撑着脑袋,靠在半躺在架子床上,百碟花裙铺撒住了半个床面,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瓣橘子,慵懒又随意。

    海棠拿针的手顿了顿,她听到姑娘总是小奴隶、小奴隶的唤他,有些不高兴。她噘了噘嘴,“姑娘,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谢琅!”

    虽然萧定慷禁了唐釉的足,但海棠还是可以出去的,这小妮子每日都要去前院瞧两眼小奴隶,有时还会给他带些唐釉做的点心,日子久了,海棠从他嘴里问出了名字,原来这他名唤谢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