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知道这件事，已经找附近警队过来了。”高弘海还是怒火冲天，他指了指旁侧的矮蘑菇，“躺地上的这个是谁？”
门卫大爷上前端详一番：“这是……常翠牛，俺们村长。”
徐灿阳问道：“那门里头那个呢？”
门卫摆手，“哎……常宏利，让人灌开水烫成哑巴喽，这人人性刺啦，都不是好蛋，碎嘴子活该。”
司机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要查的人就是他，他也从北城刚回来，这老玩意不靠谱，儿子在北城娶了媳妇，他去蹭吃蹭喝又赌钱泡姑娘，最后还对儿媳妇下手，让人家撵回来。你说这害祖宗的事，多丢脸皮！”
还真不是个好鸟，徐灿阳心里默默吐槽，不过这第一眼看上去不怎么讲人情的门卫大爷倒是心眼还行，“那这村挖路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这倒霉二狗子！”门卫大爷说着，一脚踹在封死的钢板上，“村里人闹他让儿子撵回来，他吓唬咱他得了北城怪病，有死神跟着嘞，过不了两天死神就来屠村！这不医院就来人查了吗，他说这要查个好赖，没得人能跑，到时候把咱姥姥的棺材抛出来住不下！”
门卫大爷说着又踹了好几脚，嘴里骂骂咧咧，脏话连篇。徐灿阳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不过误打误撞把人贩子基地给端了，也不算白来一趟。
徐灿阳和高渡等警队过来，将常宏利带上救护车，他舌头被挖了手脚筋也断了，除了脑袋和眼睛能动，那地方看起来也受了伤，恐怕是不中用了。
回程的车很颠簸，徐灿阳拿着绳子，给包在隔离袋里的常宏利固定了好几圈，省的他滚下来，吓到高渡，捆绑动作相当粗暴。
“自食恶果，不值得怜惜！”
溪山医院的血液科快速给常宏利做了检查，并没发现病毒。徐灿阳和高渡做完消毒出来，也收到了这个好消息。
这一趟，真是有惊无险。
两人累了一天，隔离服密不透风，汗水早就把里头的衣服全打湿了。溪山医院有公共浴室，都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高渡说什么都不肯进去洗。
“又看不见……你怕什么？大浴室暖和，洗的舒服，一起吧？”
高渡拧眉，扭头就走。
徐灿阳拿着换洗的衣物，看着高渡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怎么比小姑娘还脸皮薄呢……难道是因为我在吗？”
想起高渡每次洗澡确实都是抱着衣服去自己的宿舍，洗完了再回来，徐灿阳这才证实了心里的猜测。真是可惜了隔间如此漂亮的毛玻璃，高渡纤细的腰肢和性感的侧脸，如果在这样半透的玻璃上打出影子，不知道有多好看呢。
这样想着，徐灿阳心里也痒痒的，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赶紧拍拍脸清醒清醒。
洗完澡回到宿舍，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高渡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手边还放着一本看了半截的病理书，人早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徐灿阳挂上宿舍钥匙，轻手轻脚的把书拿开，将高渡漏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里。然后蹲在床边，仔细端详起高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