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archer的受伤,贯穿士郎身体的诸多宝具投影也开始不声不响的消失,仅仅在少年的肉体上留下触目惊心不停流血的血洞。虽说因此避免了拔出利刃所造成的二次创伤,不过,谁都不会认为他还能活下来,在这种根本没有余暇治疗的地方,以人类之身承受这种伤势没有活下来的理由。。。。。。。除了archer之外。

    在士郎这种状况下还拼尽全力抵抗【令咒】发动最终一击的人,archer当然有他的理由。毕竟,他才是最了解“卫宫士郎”这个存在的人——很简单,这个时候,saber的剑鞘还在“卫宫士郎”的体内,这种不是一击毙命的伤势再怎么重都不会夺去他的性命。

    不过,不会丢掉性命不代表还能站起来。。。绝对绝对不能站起来!

    然而,

    少年拖着还在疯狂失血的身体不明所以的往前走,口中似乎在喘息又似乎在呻吟的说到断断续续不成意义的话。

    “。。。。或许是偷来的。。。。。。。。。。”

    “士郎?!”saber连忙一下子将他抱住,任凭他的血液跟自己刚才冲出英雄王的剑雨之时所造成的伤口流出来的血交融在一起。

    少年停下来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一阵风都能刮倒吧。。。只不过似睡似醒的呢喃仍在继续。

    “但是。。。。不会后悔的。。。。。。。”

    “。。。。。。你们。。。”saber哀伤的看着士郎,究竟是同情被理想中的自己伤害的卫宫士郎,还是同情那个伤害自己过去以求自我救赎的“卫宫士郎”呢,她也不清楚。

    唯一确定的是,那是错误的,双方都是错误的。。。。跟自己的理想一样。

    “我的理想。。。。。。”

    双瞳已经看不见一副着急模样的从者了吧,或者看见了也不会将这图像传入脑海了吧,少年现在已经沉浸在【梦】与【现实】,【生】与【死】的夹缝之中。唯一让他继续操纵急需休停恢复的身体只有灵魂之中的一把声音。

    “【绝对不会是错的】。。。。。。。”

    。。。。。。。。。。。。。。。。。。。。。。。。。。。。。。。。

    。。。。。。。。。。。。。。。。。。。。。。。。。。。。。。。。

    那段日子,切嗣很少踏出家门。

    很少外出,呆在家里悠闲的做事的时候变多了。

    那分明就像是领悟了自己死期的动物啊,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自己都有点后悔。

    某天,在我看来本来就是正义的伙伴的父亲,用怀念的语气,突然这样对我说:“小时候,我憧憬着正义的伙伴。”

    “你说什么啊,只是憧憬,也就是说你死心了?”我有点生气地回答道。

    切嗣抱歉似地笑着,仰望着那遥远的月亮。